虽然已经过了六月,天气还不是很热,但白秋的脸上、身上还是出了很多汗,回头看了看那扇正在来回摇荡的玻璃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充满了失落和惆怅,那里面充满了自己渴望的理想和事业,却没有自己的位子,身为二十多岁的堂堂男子,连个象样的工作都难以找到,真想不到立于天地间还有什么意义,“天生我材必有用”,可是自己真正算有才的吗?白秋对自己感到的只有深深的无奈、委屈和难受。 门里面是天龙医药集团公司,白秋才刚从里面的人事部出来,前两天看报纸招聘医药顾问,他兴致勃勃地来想一试身手。 今天过来一看,人事部的门口聚集了很多应聘的人,有许多衣着时髦长相靓丽的小姐,也夹杂着几名气度不凡自信十足的先生,和这些穿着名牌西服,提着手提电脑的青年俊杰相比,身高仅一米七,穿着简陋打工西服的白秋明显缺乏吸引力。 等了很久,当白秋觉得度日如年,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听到里面叫“58号,白秋先生”,白秋终于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简洁明快的办公室,正中间放着一把椅子,刚才叫他姓名的那位戴眼镜的很文雅秀气的小姐请他坐下,白秋有点拘谨地坐了下去,抬头看着对面坐的两人,一位是面带不耐烦和不屑神情的男子,铜制的名牌上写着:“人事部副经理--韩成” 年轻小姐则是:“职员--赵虹媛” 可能是同性相斥,白秋对那位可能可以决定自己命运的副经理不怎么感兴趣,而穿着粉红色薄呢套裙的名叫赵虹媛的女职员那合身的衣服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让白秋多少有点留恋。 也许是多少有点自卑,白秋一见了美丽的小姐就有点紧张拘束,双眼视线不自觉地往下,那一双美丽的肉色丝袜美腿映入他的眼帘,真让他向往啊。脚上那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太精致了,一尘不染,闪亮诱人,而那细高跟居然是银色的金属品,特别地秀美撩人。 看到这里,白秋的小弟弟不知不觉硬了,他发现这太不合适宜了,汗水有点出来了,但如果自己能和这样的高跟美女一起共事,每天欣赏她这双高跟丝袜美腿就够了,漂亮的脸蛋子几乎不敢奢望了。 正当白秋想入非非的时候,赵虹媛开始提问了,问了有关姓名年龄以后就问深入了。 “请问你是什么学历?” 白秋犹豫了半天,有些不情愿地回答,“中专。” 这是白秋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但每次应聘都回避不了这个问题。虽然从小出生在江陵市,条件应该算可以,但中学时父母离异,自己身心受到很大迫害,学习成绩一落千丈,最终丧失了进大学深造的机会,只在市属的一家中药材专科学校混了三年。 没有过硬的文凭,在当今世界就相当于没有安身立命的依靠。毕业后父亲去远方经商,再也没有回来,听说欠了别人一屁股债,而母亲则两三年以前生病去逝,自己以混日子打发时光,现在也暂时只有这样了。 “白秋先生,你以前当过医药代表吗?” “没有。” “那你干过什么职业呢?” “我从中药材学校毕业后进过药店,卖过三个月的药。” “但这和医药代表是两回事。”叫韩成的人事部副经理发话了。 “我知道,但我干过很多事,也吃过很多苦,我卖过报、洗过碗、干过装修,甚至给人擦过鞋,你们让我试试吧,只要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白秋几乎要下跪求他们了,想到自己吃过的那么多的苦,眼眶都湿润了,但白秋看见韩成的脸色,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没戏了。 这时候,赵虹媛有些同情地问他,“你在医院有关系吗?” 白秋想了想,说,“没有,但我可以去试,去建立嘛,事在人为,我一定会成功的,另外……” 还没等他说完,韩成就打断了他的话,“算了,虹媛,别浪费时间了,下一个吧,后面的人还多。” 赵虹媛有些同情地对着白秋微笑着说:“白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要的至少是本科以上学历的。” 看见她迷人的微笑,白秋暗自安慰自己,有这个微笑就够了,何尝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对自己如此微笑呢! 赵虹媛虽然说话很客气,但手里换了资料,准备安排下一个。 白秋的心凉了,知道这次又完了,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到了虹媛的那张红艳的小嘴,妈的,如果将那个男的赶跑,关上门,把这个叫赵虹媛的美女踹翻在地,双脚夹住她波浪长发的漂亮脸蛋,把自己硬梆梆的家伙塞进这张美丽的小嘴里,狠狠地插得这个美貌的女职员翻白眼的话,才真他妈的爽。想到这里,白秋有了强烈的打手枪的冲动。 但自己只有无可奈何地离开,走出门来,看见门外以女性居多,有的浓妆艳抹、有的薄施粉黛、有的花枝招展、有的朴素无瑕,每个应聘者都想表现出自己不同凡响、鹤立鸡群,有的含蓄地着一袭华贵的长裙,有的风骚大胆的则袒胸露背,或裹紧身衣裤,或着迷你短裙,把女性胴体的曲线美表露无遗。 处在这么多漂亮、性感的美女中,欣赏她们的娇媚风姿,白秋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过很快他就将回到自己原来生活的层次,和这些美女们仅有一面之缘而已。 其实有什么好奇怪的,当医药代表不外乎两条路,一条是凭关系硬,而另一条是出卖色相,当然这得有本钱才行,白秋看到身边这些环肥燕瘦的一群美貌的女青年,不禁感叹,为什么她们不向自己出卖色相呢?如果自己来选的话,一多半都可以当胯下马子骑着玩,那个长发大眼的可以搂着亲嘴,那个风骚撩人的胯下吹箫,那个丰满的摸奶挑逗,想到这里,白秋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挺没劲的,只有等哪天自己走了大运,象中彩票得巨奖这类的,但看来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样的福分了。 一路走出来,天龙医药总部并不太大,但两旁各个办公室里许多员工有条不紊地工作着,其中百分之七八十都是白领丽人,个个身材高挑,身着统一合身的粉红职业西服套裙和高跟鞋,加上化妆打扮后都很有几分姿色,白秋一路走着,一路看得傻乎乎的。 出门的时候,正巧保安向开进大门的一辆黑色奔驰车S500敬礼致意,白秋也停住了脚步,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大爷来了。 只见一名漂亮的女司机走下车来,到后座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看着这名斜扎发髻,身着红色制服和白色薄缎包臀长裤,戴着白色缎子手套,藕色尖包头后空细带高跟鞋的美女司机,白秋才真正觉得开眼了,刚才觉得那个叫赵虹媛的就是绝世美女了,如今真觉得“一山还比一山高”,尤其那双电人的丹凤眼就刚才微微瞟了一下,自己就觉得全身被电了一般。 不过,好戏才开始,车的后座上下来一位身着飘逸白色长裙的高挑美艳的女子,长发飘飘,戴着墨镜,遮住了眼睛,让白秋觉得有些遗憾,不过看不了上面看下面,脚上那双橙红色尖包头中空细带高跟鞋配白色的丝光长筒袜真绝了,长裙薄而略透,白色的奶罩子、白色的高腰内裤以及那两条长长的粉嫩大腿在长裙中若隐若现,撩得人几乎要发疯了。 随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矮胖小子下了车,白秋很快认出是常在电视上露面的农民企业家张有福,他正是天龙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但这还没完,车上还有货,从车上最后下来了一位身着黑色吊带紧身长裙的女人,胸前黑色的罩杯略小,雪白高耸的乳房露出一大截,长裙是两边开衩的,开衩还很高,不仅白嫩的两条大腿连丰满的屁股都伸手可及,脸上是媚眼迷离的表情,正在往上拉吊带,明显是才被姓张的给揉弄过的样子,浅黑色天鹅绒丝袜套着的美脚上居然同样是一双黑色绒面的尖包头中空带袢高跟鞋。 白秋平时就有点迷丝袜和高跟鞋,最近他到高级百货店观赏时就觉得这种尖包头中空细带高跟鞋性感撩人,专门买了一双回去边赏玩着边打手枪,如今看见三名绝色高跟美女站在一起,藕色的妩媚,橙色的艳丽,黑色的风骚,三对漂亮的屁股蛋子在高档衣裙掩映下面若隐若现,各有风韵,让自己顿时情迷其中,鸡巴硬得象枪,直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受到如此强烈刺激产生的欲望。 直到三双美艳的高跟鞋袅袅地消失在大楼深处,白秋才回过味来,舔舔口水,无可奈何地回到了位于江陵市的贫民区--江北区的家。回家后多方打听,才连猜带蒙地弄明白有关张有福和他身边女人的故事。 张有福42岁发迹,现在天龙医药数亿元财产中近一半都是他的,这小子才开始的时候几乎每年结婚一次,但三年前最后那位夫人奔赴美国留学后就再也没结婚了,这小子肯定是觉得累了。 当然,那以后这小子床上就热闹多了,今天看见的三位是老张的近年的新欢,也是他下任夫人的最具实力的竞争人选。那位美貌妩媚穿藕色高跟鞋的女司机叫郑平莎,原来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在夜总会唱歌的时候被张有福看上,用钱摆平后给骑了,毕业后被老张威胁利诱成了他的私人司机兼玩物。 穿白色长裙和橙红色高跟鞋的女郎叫胡莉,原来是现役空姐,通过朋友与老张相识,正好老张暴发后想玩点高雅的货色,遂用酒灌醉后给奸了,然后拍了一些足以让她难堪的照片,最后只好辞了空姐的职位当了老张的经理助理,也成为他胯下的宠物,当然,老张最喜欢的还是让她穿着蔚蓝色的空姐制服和性感的露趾细带高跟鞋拿给他日,这样老张觉得特刺激。 至于最后那位黑色吊带开衩长裙的身为老张贴身秘书的汪玉明,原来是老张竞争对手梁建中的一名情妇,梁建中被老张清场以后,她和她的身家一起被老张给收了,老张先是让她当自己家的女佣,但这样的大骚货又岂是区区女佣可以屈就的,由于她殷勤善媚、逆来顺受、老张叫喝尿也毫不犹豫地抛着媚眼张嘴咽下,还为老张把鸡巴舔干净,所以很快就从女佣、丫头中脱颖而出,成了老张的枕边尤物,老张喜欢黑色性感,她于是就穿着黑色长裙、黑色丝袜和黑色尖包头后空细带高跟鞋挑逗他,逗他性起随时让他肆意淫弄,当然老张要爱不释手了。 另外,老张身边经常还跟着条大狼狗,是张的爱犬--德国种的“小狼”。 俗话说:“老张出行三大宝,奔驰车、高跟鞋、带小狼。” 白秋早听说这姓张的腐朽堕落,今天见了的确是名不虚传,但留给白秋最深印象的,却是那三名或妩媚、或美艳、或风骚的漂亮女人。妈的,这样的美女别说三名,就是一名也够自己享受的了。 回到自己住的小屋,白秋躺在黑乎乎的床上,一边眯着眼睛休息,一边回忆着今天遇见的美女们打起了手铳。 妈的,姓张的就一条鸡巴却奸占着那么多的尤物骚屄,都不知道该干哪个美女,日哪个骚屄浪穴了,自己这条18厘米足寸的优质长枪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连个定点食堂都没有,平时靠打手枪解馋,特别忍不住的时候到发廊找个丫头解决。 一般的,看见白秋这样贼眉鼠眼的,又拿不出两个钱来,都只愿意给他打手枪,黑灯瞎火地,又怕警察来,有的手艺差的鸡巴给摩得生疼却一点没有感觉,真的是花钱找罪受。 哎,这世上真是没有天理,有钱有势的,吃一搂二玩三,欺男霸女,在自己的名车豪宅里,悠闲地品着美酒,高挑漂亮的情妇们身着美艳煽情的衣衫,精致挑逗的丝袜高跟鞋,香气袭人、低眉顺眼地用自己风骚的媚眼、美妙的肉体、娴熟的技艺温柔而有耐心地伺候着那些软绵绵的鸡巴,让它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爽射。 没钱没权的自己这样的,鸡巴虽然很硬,但落魄至今,连累自己的小弟弟也没有什么着落,最多能找个穿踏脚裤、松糕鞋的晕头昏脑的乡下土货在昏暗的环境中匆匆切磋一次,哪里谈得到爽,真他妈天上地下,怎一个“惨”字了得。 终于,在梦想轮奸着三双性感精致高跟鞋中,白秋的小弟弟射了,白浊的液体喷发出来,自己的欲望暂时得到满足,身体上感觉有点累。但心理上,白秋觉得自己受的刺激的确有点大,不再象以前那样容易获得平衡。是啊,金钱和美女,尤其是精美的高跟俏货对于白秋的刺激太大了,他觉得自己生活总得有个明确的目标,否则生不如死。 当然生活还要继续,于是他继续在迷迷糊糊中盘算着下一步的生活。这时候,门开了,吴文走了进来,提了两瓶二锅头,还有一包卤鸭子、油酥花生米什么的,说:“白老哥,今天听说你去应聘去了,辛苦了,咱兄弟喝两杯消消乏,也祝愿你能早日成功。” 吴文是白秋的老朋友,三年前,有次吴文偷人东西在公车上被发现,被抓住给揍了个半死,吴文挺在地上装死,打的人害怕了,不敢将他送派出所,都四哄而散了。白秋才开始在社会上混,心里觉得吴文挺冤的,为了几十元钱给打成这样,看了实在有些担心,于是把他送到医院缝了十几针,就这样救了吴文一次。 从此两人成为莫逆之交、酒肉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 吃喝了一顿后,两人商定到吴文的朋友--“小诸葛”赵志就职的厂子,飞龙制药厂找个活干干,听说那里正在招工。白秋一想自己的学历当医药代表当不了,到药厂当个工人还是不错的,比较有竞争力嘛。看来,人和人比,最终还是看和什么样的人比。 酒喝得半酣,吴文和白秋稀里糊涂地在小屋里眯了一宿。 第二天上午,两人宿酒未消,一起来到了飞龙制药厂。在一个僻静的都市郊区,这座面积约二十亩的制药厂显得很一般,坐落在一条新开发的道路旁边,这里也拼凑了一个什么高新技术开发区,但粗一看去,农田比厂房还多。 飞龙附近绿化很好,整座工厂都坐落在一片浓荫之中,平时白铁包着的大门几乎都是紧闭着,里外隔绝的样子,由于厂子的生产有点萧条,开工不是很足。 只是最近上了一个新药--雄风胶囊,销路还可以,所以开始招人。飞龙厂的厂长叫赵胜,老爷子五十多岁了,而吴文的朋友赵志是赵胜的外甥,今年三十多快四十岁,在社会上很有点路子,被赵胜叫来帮了好几年的忙,担任副厂长,这厂子基本就他们两人说了算。 这两天由于雄风胶囊销路看好,定单比较多,厂子有些忙不过来了,厂里的侧门随时都打开着,人来人往的,有了几分热闹的气息。白秋和吴文进来以后,看见赵志正站在工厂中间的坝子里打手机,脸上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吴文赶紧上前打招呼,“赵哥,你好。” “哦,吴文老弟,好久不见了。”赵志收了手机,有些客气地说。 “赵哥,听说厂子里有些忙不过来,我拉了个兄弟想来讨口饭吃,请赵哥多关照了。” “你我弟兄还说这些见外的话,不过最近厂子有点忙,需要是需要人,就是怕你们吃不了这苦。” “吃苦算什么,总比没有饭吃强,赵哥,这位是白秋老兄弟,人家可是江陵中药材学校毕业的高才生啊!” 赵志抬眼看了看白秋,觉得他长得普通,不过听到“高才生”三个字,有了点兴趣,“那好吧,咱们屋里谈。” 在赵志的办公室里,白秋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递上自己的文凭,赵志看了还是比较满意,又简单问了点制药方面的问题,白秋炒了炒陈饭,回答得还不算太离谱,于是赵志当场拍板让白秋先锻炼锻炼,在配料室担任原料保管兼配料工,而吴文确实没两刷子,只好当装卸工凑数,两人终于在这里初步安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