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隐疾这种问题,一旦传了出去,就不好收。到底好不好,只有女人知道。而挂着前任头衔的各位都开口了,基本上就没得翻身了。 关于这件事,饶子很同情江琎。 前几天,大湖和秦晓出国度蜜月,途径S市国际机场。 饶子当伴郎那天,有件西装落在了大湖家。 趁着这个机会,他去了趟机场,和大湖秦晓碰了个面。顺便拿回西装。 大湖去换登机牌的时候,秦晓突然支支吾吾说起了江琎。 开始秦晓说得非常隐晦,饶子听不懂。 后来,秦晓脸色嫣红,把她和郑瑶的聊天记录给饶子看。 饶子当时很尴尬,“怎么你们说起这个啊?” 秦晓也是神色不自然,说道:“……赵逢青知道不知道这事呢?” 没一会儿,大湖就回来了。 秦晓没再提这事。 但饶子把这事搁心上了。 赵逢青听了后,问道:“你还和谁说过?” “就你啊。”饶子放下啤酒瓶,诚恳地说:“如果你想和江琎谈真的,最好探探虚实。” 性是维系男女感情的要素之一。而且如今社会开放了,男女双方都有权享受。饶子可不想自己好友陷进爱情里,对方却是个不中用的。 关于江琎和赵逢青,饶子现在想通了。 他的这个好朋友,是个偏执狂。 她这么多年,都保持单身。好不容易身边出现个男的,谁知还是当年那个江琎。 路是赵逢青自己选的,饶子只能祝福了。 这个话题之后,赵逢青有些心不在焉。 把孔达明和饶子的话,综合起来,就是江琎既花心又无能,虚有其表。 一个外人眼里的高富帅,摊上这个问题,很难堪。 她都不知道是该鄙视他,还是同情他。 赵逢青仔细回忆着自己和江琎的来往。 他经常嘴上说要证明自己很行,但都是说说就算。除了那几个吻之外,他一直是冷静自持的样子。 而且,不觉得他那东西有硬过。 D市醉酒的第二天早上,赵逢青是在江琎的怀里醒来的。 她身上披着的被单松松垮垮。 腿是光着的。她自己去拽被单,才知道全绊到她的腰间了。 她吓得不敢动,抬眼瞄向江琎。 他穿着家居服,睡得安静。 她慢慢地翻身,离开他的胸膛,然后扯着被单往自己腿上包。 听说早晨的男人有冲动,她生怕他要再战三百回合。 幸好没有。 赵逢青对于那晚的酒后乱性,没太多想法。 不疼不痛,她就谢天谢地了。 如今,这不疼不痛,却有了另一层解释。 因为江琎肾不好。 而且,赵逢青想起了冷助理对江琎的形容词:和尚。 这基本坐实了江琎性无能的真相。 七点后,红窝的顾客渐多。好多都是冲着乐团的名气来的。 乐团名字挺土,叫金黄组合。组合成员是二女一男。 现场不少的女顾客,只为那男性成员而来。 饶子看看时间,酒吧越来越拥挤,他说道,“我得回我爸妈家拿些衣服,先撤了。” 赵逢青点头。 余下她一人后,她就跑去等乐团的帅哥了。 前边位置还有三个。 赵逢青赶紧占座,坐下后,掏出了眼镜。 此时,舞台上还空荡荡的。表演尚未开始。 她点了杯鸡尾酒。 然后,旁边来了个女人。 她背着一个大背包。 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喧哗,而是一声不吭地坐下,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直径三十公分的大饼,啃了起来。 赵逢青望着那个饼,无语。 女人察觉到赵逢青的视线,回视过来。 赵逢青连忙移开眼睛。 这时,江琎打了电话进来,“赵逢青,你吃晚饭没?”他那边很安静。 “吃了。”红窝很吵,她几乎是吼回去的。 他把电话离开耳边,“你在哪?” “酒吧。”她又吼了一声。 “你一天到晚去酒吧干嘛。”他扯着领带,“哪个酒吧?” “有帅哥!红窝。” 江琎立即把电话挂断。 赵逢青习惯了他这种无预兆的结束通话。 赵逢青推推眼镜,转头问着吃饼的女人,“表演是几点开始啊?” “不知道。”女人吃完了一个大饼,掏出第二块大饼,继续吃。 赵逢青继续无语。 赵逢青只见到了那个乐团男性成员不到一分钟。 那个男生脸上画着厚重的视觉系妆容,看不出本来容貌。不过五官的轮廓很深,身材也不错。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赵逢青附和着其他女人的声音,跟着一起尖叫。 然后一转眼,旁边的女人正冷冷看着她。 那阵冷,有点儿像江琎。 说曹操,曹操就到。 江琎寒着脸,在大声喧闹的人群中,把她拖了出来。 离开那个烦人的红窝后,他问道,“晚饭吃的什么?” 赵逢青如实回答:“饼干,蛋糕、还有几瓶酒。”红窝的出品,味道还不错。 “你又要醉了。” “我没醉。”这个量,她还好。就是情绪有点儿不受控。 江琎带赵逢青去了私房菜馆。 青砖白瓦,古色古香。四合院内还有一颗橘子树。月光下的晚餐,别有一番情调。 就是,对面的男人脸色凛冽。 一路上,他都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到了菜馆坐下,温度稍微上升了些。 赵逢青主动打招呼问候:“江总,好久不见呀。”算起来,两人有十天没有见面了。他连国庆都忙,真是社会栋梁。 “嗯。”他喝了口茶,好一会儿后,问道:“明天休假吗?” 她笑着执起茶杯,“嗯,店长给了我两天假。”书店的店长很不错。 “很闲。”江琎看着她,“明天我要加班。” 她抿了口茶,“嗯,你忙你的。” 服务员上完菜,退回内厅。 院内微风徐徐,倒也凉快。 “你过来陪我。”江琎说道。 赵逢青挑眉,“为什么?” “秘书放假,没人给我泡咖啡。” 她本想呛他,却见他突然拧了下眉心,似乎很是疲惫。 一时间,所有话咽了回去。 江琎真的很忙。她不懂他的工作内容,但是她知道,他的日常就是工作。 男人有两大追求,一个事业,一个女人。后者他不行,只能把精力放在前者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病,还能不能治。 赵逢青想起去年面试时那些婀娜多姿的应聘者,于是试探性问道,“江总,你秘书那么美,有没有玩过办公室PLAY呀?” 江琎抬眸看她一眼,勾起丝浅笑,“明天你想玩的话,我奉陪。” 赵逢青很怀疑,“真的吗?”她觉得他在强颜欢笑。 “当然。” 她漾起媚色,“可别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她给他夹了块海参。 刚刚点菜时,她就注意到,他第一个下单的,就是葱烧海参这个壮阳神物。 江琎看看碗里的海参,然后盯着她妖气四散的笑,轻问:“赵逢青,你是在对我发情吗?” 她还是笑。眼里闪动的神采,颇有当年在影院时的魅惑之色。她低低说道:“成年男女嘛,玩玩很正常。” 江琎却神色一敛,“你在酒吧喝什么东西了?” “……”赵逢青觉得不对劲。以往她闪避时,他一副欲欲跃试的样子。而今她难得主动,他却缩了。 果然有诈。 他越退,她就越前。 饭局尾声,赵逢青哀叹说,“江总啊,我想问个事。”。 “请讲。”江琎不动声色,看着她演。 “就是我有个男的朋友,那方面有点问题。” “哦。大湖还是饶子?” “……”她连忙帮自己好友澄清,“你不认识的。” 江琎慵懒地倚向椅背,“你还有什么男性朋友能够讨论这种问题?” 她眼一瞪,“你管我那么多。” “嗯,不管你。”他眼里闪着她看不透的光,“你继续。” “这病……能治吗?” “功能性问题还是器质性问题?” “呃……”她还真没研究过,那四个方面分别归类于什么。 “你可能醉了。”江琎凉凉说着,“治病以后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江琎直接把自己送进了赵逢青的公寓。 这并非他的本意。 吃完饭,赵逢青说要打包一份葱烧海参。 到了公寓前,她一个不小心,打包盒倒了。汤汁洒在江琎的衣服上。 他的表情宛若北风过境。 她抽出纸巾,笑了下,“抱歉啊。” 他闻得一阵葱烧味,不愉。于是,去了她的公寓洗澡。 江琎洗澡时,赵逢青在房间里百无聊赖。 她决定主动出击,走去敲了浴室的门。 江琎没回应。 “江同学。”她嗲着声音,模仿着自己当年勾引他时的语气,“你什么时候洗好?” 门开了。 江琎套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什么事?” 赵逢青半倚在门框,瞄了眼他半隐半现的胸前,轻佻吹一下口哨。 他冷冷看着她。 她突然扑过去,扯开他的浴袍,双手在他的胸前乱摸一通,还伴随着浮夸花痴的叫声,“啊!唤醒酷爽能量。” 江琎拨开她的狼爪,“神、经、病。”然后狠狠甩上了门。 由此,赵逢青下了结论:江琎这病,没治。